阿酒

*无超能力巫师，《预言家日报》记者克拉克，默然者布鲁斯

*年龄操作，20岁克拉克，14岁布鲁斯

*他们属于彼此

*ooc属于我

*说好的第二更

*害怕自己写的太乱，这里回到了布鲁斯从餐厅不告而别之后。

前文请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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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正文—

餐厅里，克拉克独自坐了很久。

他吃完了那份冰激凌，坐在窗前试图欺骗自己，也许男孩只是暂时离开。但这并不能扭转他不告而别的事实。他坐了很久，终于还是离开了餐厅。

纽约的繁华开始让他感到不适。这里远异于泽西岛*（注1），在那个英吉利海峡南端的小农场里，克拉克喜欢那里的玉米地，喜欢那里的苹果树，喜欢那里午后宁静的风吹过，他似乎永远也听不腻那些温柔的声音。

他走在街上，没有人注意他。不会有人跟他打招呼，甚至没人看他一眼。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，穿过汽车留下的烟幕奔向自己的目的地。在这里，人们仿佛在自己身边立起无形的屏障。

克拉克很快走到旅店，一个男孩在门口玩球，看见克拉克走过来，他怕生的跑远了。

和柜台前的老妇人打过招呼后，克拉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刚刚打开房间的门，一阵羽毛摩擦的声音传来，然后一个白色的影子扑了上来。

“卡尔!”克拉克惊喜的叫到。

那是他的猫头鹰。来纽约前，克拉克把他留在家里了。

卡尔落在克拉克的头上，尖嘴啄了啄克拉克额前的卷毛当做问好。

“嘿，伙计，妈妈让你来的吗？旅途辛苦了。”克拉克捋顺了猫头鹰翅膀上被风吹乱的毛。

“咕咕。”卡尔仰着头十分受用的叫了两声。

一个信封躺在窗台上，还有一个小包裹。

“我猜那是苹果派。”隔着包裹的油纸就能闻出苹果香味。苹果派是玛莎的拿手点心。克拉克从小就爱惨了这个味道。

克拉克抓过信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好像能在上面闻出农场土地与青草的香味似得。

“妈妈怎么样?”

“咕咕。”卡尔在克拉克的头上舒舒服服的蹲下来。

克拉克打开信封，抽出信纸。熟悉的字体展开在眼前。

 

“我的男孩。”玛莎喜欢这样叫他。

“纽约好玩吗?那里是麻瓜世界最美妙的地方，是麻瓜们称之为未来的极乐之土，我想你一定会喜欢。可对于巫师来说，纽约并不是个自由的地方。虽然你是以记者的身份前往，可鉴于你想获得的真相远不止一篇新闻那么简单，原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唠叨，MACUSA*（注2）并不是一个仁慈的地方，我只希望你万事小心。

“关于他的事，尽管我无数次劝告，我想你还是会一意孤行。

“我能够理解他对你的重要性，我的男孩，他是你过往记忆中唯一的纪念。你为愧疚而身处噩梦的那些日子不仅仅是你的痛苦，更是我的痛苦。你寻求真相，原谅和解脱，作为一个母亲，我怎么能拦着你。我只希望你记得，无论你做什么，我和你父亲都爱你，我们永远都需要你。

“我知道这些话我已经说过千万遍，可是，我的男孩，不管多少次，我还是担心你的过去会把你带离我的身边。原谅一个母亲的自私吧。

“我不该跟你说这些重复了千百遍的沉重的事，不过我想，有件事你应该会喜欢。你走的第二天我就被派去尼日利亚*（注3）了，我带着卡尔。你不在的时候他打碎了三个盘子。我们在这里玩的很好，这里的龙很多，如果有机会你真的应该来看看，你会喜欢的。我在照顾一条受伤的幼龙，他被当地人当做恶魔捉起来，差点被摔下悬崖。他很可爱，是个喜欢吃水果的小宝宝，我想你会喜欢他的。我同他讲起了你，如果他能听懂，再如果你能在这，我想他一定也会喜欢你。

“在这里，我借了厨房烤了苹果派，想着美国的饭菜你可能会吃不习惯。我很快会放一个短假回家，乔纳森快要搭好临时的飞路网*（注4）了，如果你乐意，差不多两天后就可以从纽约回家来，我想刚出锅的苹果派会合你的胃口。

“我的男孩，我已经开始想念你了。希望你一切都顺利。

“爱你的玛莎。”

 

窗外的阳光甚好，克拉克坐了很久才拿出羽毛笔。

“妈妈。”他提笔写道。

“纽约比我想象中的更壮观，当然也更大，我为了寻找我预定的旅店就走过了六条街，还被偷走了一个钱包。”他停下笔，想了想决定把布鲁斯的事告诉玛莎，对玛莎，克拉克是毫无保留的。“不过我遇到了一个男孩，他为了拿回我的钱包而挨打了，而我最开始还因为误以为他是小偷而咒骂他，这让我到达纽约的第一天有些沮丧。他本可以私吞那个钱包，给自己买些吃的或者御寒的衣服——他是个流浪儿。可他没有，我知道流浪生活的艰辛，所以也就能够明白他是个多好的男孩。可是我还没好好感谢他，他就离开了。纽约很大，也许我就见不到他了吧。

“我还没有前往MACUSA。我打算在纽约街头走走，寻找一些线索。与人打交道我向来小心，我会等到我收集了足够多消息的时候再去MACUSA。我不是个孩子了，自然会万万小心。

“关于他。”克拉克停下笔，他想了想才继续写，“您向来知道，他最后看我的那双眼睛我到现在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。愧疚折磨了我这么多年。我那时为什么要推开他？如果我没有，也许一切都能挽回。我一直觉得，也许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了，可是我终于还是等到了。也许是他，也许是另一个孩子。我只知道有人需要帮助。

“我想寻找真相，可是在这里，真相却似乎离我越来越远了。这里的喧嚣和繁华把真相掩埋了。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什么。可是，无论如何我都希望您知道，我永远是你们的儿子。所有的儿子都爱他的母亲。我永远不会离开您。

“罗马尼亚一直深深吸引我，等我结束了这次的工作，一定随您去罗马尼亚见见那些龙，我对他们感到着迷。另外，如果您能够见到一只澳洲蛋白眼*（注5），又恰好能得到一片脱落的鳞片，就请帮我收下吧，最近嗅嗅*（注6）在闹脾气，我得找点东西讨好他。

“苹果派已经收到 ，”克拉克拆开包裹，咬了一大口，“还是那么好吃，我想，也许还带了一些罗马尼亚的味道。”克拉克想起，再过几天是玛莎的生日，“等的飞路网建好，我想我能在您生日那天回去吃晚餐。”

“爱你的克拉克。” 

 

他把信装好，又施加了一个保护咒。他看向卡尔，却见白色的猫头鹰已经站在床头上睡着了。他把信封放在桌子上，想着，也许可以迟一点再让卡尔出发，让他的老伙计好好睡一觉。

 

******

“你生病了。”小托马斯趴在布鲁斯耳边念叨着。

“你就不能闭嘴吗!”布鲁斯烦躁的捂住耳朵，尽管他知道这并不能阻止小托马斯的声音钻进脑子里。杰森的到来曾让小托马斯的出现次数变少，相对的，杰森的离开又让他回到了布鲁斯的身边。

“下雪了。”

布鲁斯抬头看，漆黑的夜空是背景，路灯下雪花被映的雪亮，纷纷扬扬的落下来。雪落进他的领口里，一瞬间就融化了，留下一点凉飕飕的感觉。

以前好像也有过这样的情形。他抬头看，雪花伴着笑闹声落在这个凄苦的人间。真奇怪，布鲁斯想，在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，他好像从没觉得人间凄苦。

男人牵着他的手，女人笑眯眯的在他的脖子上围上围巾。珍珠项链在女人的脖子上发出白莹莹的光。他昨晚做了一个这样的梦。

布鲁斯的脑袋里没有关于父母的回忆，也许那对模糊了面目的夫妇就是他的父母。

他想起了童话故事。曾有一个小女孩，抓着卖不出去的火柴坐在下雪的街角。然后火焰给她带来了幸福。布鲁斯把身上的衣服裹得更紧了点，他朝掌心哈了一口气，灼热的吐息只在手掌停留了一瞬间就消失了，只剩下雪花落下来的冰凉。

他眯起眼睛，华灯在他眼前变成了模糊的光斑，像一场盛大的烟火。

“布鲁斯……”

有人在叫他的名字，那声音听起来好像带着壁炉里火焰的温度，还有餐桌上浓汤的香味。那声音温柔极了。

女人朝他笑着，“布鲁斯，快跟上，下雪了，我们得快点回家。”

“……妈妈？”

他闭上了眼睛，手心里攥着唯一的一点温暖。

 

 

“就说你自己不行。”小托马斯看着布鲁斯攥紧的拳头——或者说他自己的，布鲁斯意识的飘远的时候就是他可以掌控这具身体的时候——他攥住的那一点温暖只不过是一团黑雾。

黑雾从手心蔓延开，慢慢变成一件黑色的披风，把他团团围住。小托马斯呼出一口气，这样就暖和多了。他又哼起了另一首走调的歌，只是声音有些沙哑了。

“就说了你不行，早点把身体交给我不就好了。”小托马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，冷风沿着衣服的下摆刮进来，却好像完全不能困扰他。他拍拍自己饿扁的肚子，“饿肚子这么难受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。”没有人回答他，布鲁斯睡着了。

“唉，还是我来帮你做点好事吧。”

小托马斯走出了小巷，路灯的光照在他的脸上，走调的歌声混在雪花中渐行渐远了。

 

 

 

注1：泽西岛是亨利·卡维尔（超人的扮演者）的故乡，再次引用做克拉克·肯特的家乡。

注2：MACUSA，Magical Congres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，美国魔法国会的简称。

注3：尼日利亚，世界上最重要的火龙保护区，在那里，世界各地的巫师可以近距离地研究各种各样的火龙。

注4：飞路网，走进壁炉里,然后撒入之前抓好的一把飞路粉,大声清楚的说出你要去的地方,然后会冒出绿色的火焰,迅速把你带到那个地方。具体能不能随便搭飞路网我也不知道，如果有具体考据的请来给我科普。

注5：澳洲蛋白眼是一种新西兰土生土长的火龙。据了解，它们在故土的领地变得越来越少的时候，移居到了澳大利亚。它也许是所有火龙当中最漂亮的一种，珍珠妆的鳞片呈现出彩虹色，闪闪发光，五彩缤纷，眼睛没有瞳人，因此得名蛋白眼。

注6：嗅嗅是不列颠一种会掘地的动物。这种动物全身覆盖着黑色绒毛，鼻吻较长，对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都特别偏爱。妖怪们经常饲养泥伏雷来挖掘地下深处的财宝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