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酒

*可能有点意识流（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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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正文—

“我没事。”布鲁斯回答道。

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家伙，和刚才排山倒海的气势完全不搭，被叫做戴安娜的只是一只金色的鸟，和鹰一般大小的身材，站在岩石上显得很小。虽然还小，但已经能看出威风凛凛的样子，金色的羽毛覆盖在身上，脚上也长着金色的鳞片，在白光的反射下十分耀眼。

布鲁斯收回视线，“对不起。”男孩内疚的纠结着自己的脚趾，他觉得克拉克一定在责备他，他只是个外人，却闯入了私人领地，克拉克大概会把他赶走吧。“我不该擅自闯进来。是我打扰了她。”

克拉克松了口气，看上去一脸无所谓的样子，好像只有布鲁斯是重要的。“这没什么，我应该好好照顾你的，要是你被戴安娜伤到了我可是会内疚的。”

布鲁斯把胳膊往身后藏了藏。

“哦，梅林的胡子啊。”

克拉克抓住布鲁斯的手腕，把他的胳膊拉近了，轻轻挽起袖子，那条细瘦的胳膊上添了几条细长的划痕，是他刚才从岩石上跌下来划伤的。

“是我自己不小心。”布鲁斯抢着说。

克拉克看着布鲁斯，叹了口气，“来吧，我帮你上点药。”克拉克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布鲁斯朝小屋走去。走出两步，他又回头瞪着戴安娜，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吃了冰激凌。”小小的雷鸟身体一下子僵硬了，她伸出脚把从岩石后滚出来的冰激凌盒踢远了。

 

克拉克拿走了快要竣工的围巾，把布鲁斯抱上椅子坐好。

“没事的，戴安娜还没成年，她只会挂阵风下点雨，只是在吓唬你。不过你要是遇见一只成年的雷鸟可要小心了。他们保护领地的意识很强，会攻击人类的。”

布鲁斯点头作为回答。

沾着药水的纱布蹭上布鲁斯的胳膊，因为药水的凉意和微微的刺痛，布鲁斯轻轻地收了一下胳膊。

“疼吗？”克拉克立刻问道。

布鲁斯摇摇头，胳膊放松下来，全然交给了克拉克。

“身体好些了吗？”克拉克说着腾出一只手摸摸布鲁斯的额头，“你昨天烧的很厉害，我以为你会多睡会儿。”
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布鲁斯很快的回答，像噎住一样停顿了一下，“先生。”

“别把我叫的像个老头子，我没有那么老。”克拉克笑着说，“叫我克拉克就行了。”

“……克拉克。”男孩局促的点点头，“谢谢你救了我，刚才的还有昨天。”

“我总不能看你冻死在街上。”

“好啦。”克拉克帮布鲁斯把袖子放下来，药水敷在擦破的地方凉凉的很舒服。他还帮布鲁斯冰敷了肿起老高的脚踝。

“很快会好的。擦伤也不会留疤的，放心吧。”

男孩闷闷不乐的样子，但除了闷闷不乐也没有更多的情绪流露出来。穿上干净的衣服，布鲁斯就像个乖巧的洋娃娃，安静极了。

克拉克揉揉他的脑袋，“你救了的那只鸟蛇，你想去看他吗？”

“我可以吗?”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些生动的神采。

“当然。”

克拉克的箱子很大，他坚持要抱着布鲁斯，理由是他的脚踝肿的是在很严重。布鲁斯没有争辩。他趴在克拉克身上，好奇的张望着这个神奇的世界。

鸟蛇的巢穴是一个由藤条编制的篮子，因为能够根据环境变换大小，比起箱子里那些大型生物好养的多。克拉克捧出其中的一只，全身覆盖着蓝色的鳞片，只有尾尖上的一点红色，是那晚在布鲁斯怀里孵出来的一只。

克拉克把盘成一团的鸟蛇递给布鲁斯，布鲁斯也学着把手掌并起来，鸟蛇滑腻微凉的鳞片贴着布鲁斯的皮肤缓缓滑动，小家伙最终盘在男孩的手上。布鲁斯兴奋的看着他，他乌黑的眼睛也友好的看着男孩，还时不时兴奋地扑打两下翅膀。

“想给他起个名字吗？”克拉克问。

“我？”

“他是你的鸟蛇。”

“我的鸟蛇？”布鲁斯的脸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泛出一点粉红，“提姆怎么样？”

“是个好名字。”

更深的地方传来了浑厚的长啸。“糟了，忘记了。”克拉克拍了拍脑袋。

箱子里永远有忙不完的是事。克拉克把布鲁斯抱到一处稍高的山坡，和提姆一起。囊毒豹*（注2）感冒了，还有毒角兽*（注3）也刚好在发情期，都是麻烦又危险的事。克拉克严肃地拒绝了布鲁斯一起去的想法。“他们都很危险，可不只是刮风下雨的问题。就在这里等我吧。”

“这附近是球遁鸟*（注4）常来的地方，他们长得圆圆的，性格也很温顺。腿很短，但跑起来很快，还能瞬间移动。”克拉克比划给布鲁斯看，“如果有谁砰的一声出现了也不用害怕的，他们只是有点调皮。”

“乖乖在这里等我。”

克拉克提着装着肉的铁皮桶走远了，提姆盘在布鲁斯的膝头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，头耷拉着打瞌睡。布鲁斯看着克拉克消失的方向出神。

“我喜欢这里。”布鲁斯摸着提姆的脊背，小声的说。回应他的只有微风吹过。

“可是，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？我只是无关紧要的人。”

他抬头看着面前广袤的空间——雨林，石滩，荒漠，沙滩，暖春，盛夏，凉秋，寒冬，这里仿佛一个小小的地球，比外面的那个还要美，还要温暖。一个隔绝了恶意的世外桃源。

“你是谁？”

一个声音突兀的出现，伴随着空气摩擦的窸窣声。布鲁斯吓了一跳，膝头一颤，动醒了浅眠的提姆。他小心的扶着提姆，回头看见了一只像克拉克描述的那样的球遁鸟。他拍了拍翅膀，露出翅膀底下红色的羽毛。

“克拉克竟然带了其他人来箱子。”

布鲁斯环顾四周，一切都很安静，这处小山坡背面就是克拉克的小屋，附近没有住户。圆滚滚的小鸟踱着方步来到布鲁斯面前，布鲁斯确定了，刚才瓮声瓮气的说话声就是这只小鸟发出来的。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。一人一鸟就这样好奇的互相观察着。

直到克拉克出现。

“巴里！”隔着很远，克拉克就喊着跑过来了。

圆滚滚的小鸟砰地一声消失在空气中。克拉克追着爬上了山坡，当然赶不上瞬间移动的小红鸟了。

“他叫巴里，是球遁鸟里最调皮的，也跑得最快。”克拉克叹了口气，“你会经常见到他，箱子的每个角落他都有兴趣。”

“这么快就结束了吗。”

“巴里偷走了我给囊毒豹准备的感冒药偷走了。八成被他当成糖吃了。”克拉克疲倦的在布鲁斯身边坐下。

“把药当成糖吃不会出事吗？”

“没事，只是感冒药而已，而且球遁鸟的代谢很快，他最多趴在哪里睡一觉就会好了。”

“那个……”布鲁斯的手局促的摸着提姆的脊背，“球遁鸟会说话吗？”

克拉克知道布鲁斯很特殊。默然者从没有存活到这个年龄的记录，但他没有想过，布鲁斯会听得懂动物们说话。

“你听见巴里说话了！”

布鲁斯点头。

“你真的听见他说话了！？”

布鲁斯看着兴奋的克拉克，开始后悔告诉克拉克，因为男人看上去就要抱着他跳起来了。

“你绝对是个奇迹。”克拉克的手搭在布鲁斯肩上，蓝眼睛闪闪发亮。“就算是最顶尖的巫师，我也从没听说过谁能听懂动物的话。你简直是天才。”

布鲁斯被这句称赞熏得微微失神。

“天哪，我真的太激动了。”克拉克站起来原地踱步，好像停下一秒他就会被这一刻激动地心情烧成灰烬。而布鲁斯只能呆呆的坐着，看着克拉克打转。

“我应该带你去见见动物们，你听得懂他们说话，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。”

小屋里突然传来钟声，克拉克抬起手腕，看了看表。“天啊，已经这个时间了吗？”他看向布鲁斯，“抱歉，我太兴奋了，我想我们该先吃饭，再带你去见见新朋友。”

“你想吃什么？我能做苹果派，如果你喜欢蛋糕的话，我们就得抓点紧去街上买。”克拉克扶起布鲁斯，想要像刚才一样抱着他。

布鲁斯下意识的伸出手，要环住克拉克的脖子。

 

“你动心了吗？”

他来了。布鲁斯的手僵住了。

并不应该感到意外，托马斯出现在每一个布鲁斯几乎追上温暖的时刻。他阴恻恻的在他耳边低语，犹如恶鬼蛊惑，把他拉离触手可及的善意，带回阴暗的角落。

“你不能留下，你知道的，布鲁斯。”

 

 

布鲁斯拒绝了克拉克的怀抱。

“怎么了？”克拉克以为是布鲁斯的伤在疼，紧张的问道，“是身体不舒服吗？”

“太麻烦了。先生……”布鲁斯顿了顿，“承蒙你的照顾，可是我该走了。”

空气一下子安静了，提姆从布鲁斯的膝盖上滑落，男孩慢慢的站起来，肿起来的那只脚虚点着地，他晃了晃，拒绝了克拉克伸过来扶他的手，勉勉强强站稳了。他低着头，拒绝去看克拉克。

他又一次沉寂了，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抗拒的气息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脚下的草地。

“已经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了。”布鲁斯说。

这里太温暖了，他已经快要想不起来纽约不见光的小巷是什么样子。这并不是个好兆头，在这里呆的越久，回到那里就越难受。他本来应该一醒来就悄悄离开的。

“什么？”克拉克问。

“我不能留在这。”布鲁斯平静的说，脸上没有一丝波动。这里很温暖，却不能让布鲁斯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轻松的愉快了。小托马斯的出现提醒着他，目力所及的每一寸美好都因为暴露在他的眼里而陷入毁灭的危机。他咬紧了情绪，不露出一点犹豫，他不能让这一切最终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。

克拉克很长时间没有说话，然后他蹲下来，抬头看着布鲁斯，“我知道这可能很突然，也有点无理，我本来想在餐桌上跟你提出这个请求。不过我想现在正是时候。”

“如果你暂时没有别的事情要做，愿不愿意留下来。”

 

“从始至终，你无处可归。”

 

克拉克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光的温度的人，他的每句话，每次碰触，每个微笑，对于生活在寒冷中的布鲁斯来说，都是足以烫伤他的火焰。

“你是不一样的，我希望你留下。”

如果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孩，听到克拉克的挽留，他一定会开心的。

男人朝他伸出手来，他像躲避怪兽一样向后退，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倒。

“我不能。”

“布鲁斯！”克拉克看着差点从斜坡上摔下去的男孩，他的脸色苍白极了，手指在颤抖。

“你知道的，克拉克。”布鲁斯抬起头来看着担忧的看着他的年轻男人，“你不可能不知道，昨天晚上，你已经看到了……”

记忆涌上心头，深夜的路灯下，布鲁斯像是一个旁观者，看着克拉克面对着被黑雾缠绕的自己，手里的魔杖闪着蓝盈盈的光。

“你看到了，我只是一个怪物。”

 

 

TBC

*注1：雷鸟，头部似一头雄鹰，全身看起来与鹰头马身有翼兽很相像，有两对翅膀。雷鸟是一种非常高贵的鸟类，是凤凰的近亲。它的翅膀如同日光云雨一般可以呼风唤雨，拍打呼啸之间可以制造风暴。

*注2：囊毒豹，囊毒豹是一种体型庞大的豹子，产于东非的野兽，大概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动物。它尽管身体庞大，但行动时却悄无声息。它呼出的气息会引起致命的疾病，足以毁灭整个村庄。要想制服一只囊毒豹，得需要一百多个熟练的巫师联手。

*注3：毒角兽，毒角兽是非洲的一种大型猛兽，身体灰色，本领极高。从远处看，人们会把它误认为是犀牛。它的皮很厚，大多数魔咒都对它无可奈何。毒角兽只有被惹急了，才会攻击人。它一旦发动攻击，对方就会大祸临头。毒角兽的犄角能够刺穿一切东西，从皮肤到金属。它的犄角中有一种致命的液体，会让任何被注入了这种毒液的物体爆炸。毒角兽的数量不多，因为在交配季节，雄毒角兽时常会互相炸掉对方。非洲的巫师在和它们打交道的时候非常谨慎。毒角兽的犄角、尾巴以及爆炸液都可以用在药剂中，它们已被列为乙级可贸易商品（受到严格控制的危险物品）。

*注4：球遁鸟，球遁鸟原产毛里求斯，是一种身体肥胖，全身绒毛，不会飞行的鸟。它以逃避危险的不凡手段而著称。它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，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来。有趣的是，麻瓜们曾经完全清楚球遁鸟的存在，可他们给它取名叫“渡渡鸟”。麻瓜们因为不了解球遁鸟有能够自由消失的本领，就认为他们已经把这种鸟猎尽灭绝。

**看到大家都争先恐后被不义2的结局刺激到开车，我也不禁握住了方向盘，不知道一脚油门能不能把车开出来啊【望天】

不过不义2的结局真的是让我无fuck说，明明建模这么帅，为什么要渣！！为什么要渣！！！明明中间还很甜啊，还以为他们会和好呢QAQ然而！！！这个超竟然把老爷做成傀儡【暴风哭泣】

再也洗不白这个超了……明明有很多洗白不义超的文都超棒，这样就**断了后路啊！！！！

罗宾个人结局老爷竟然挂了，为什么一定要老爷挂了大米才回心转意！！！吃口superson压压惊。

总之，心情不爽，好想开车QA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