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酒

*【打脸】这章写的好乱QAQ是我真的不适合写这种纠缠的感觉吗，如果能把这种感觉传达到就好了

*老爷总在睡觉啊www

前文请走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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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正文—

他没什么不生气呢？布鲁斯想。

小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下，克拉克正在忙他的工作。他是一家巫师报纸的记者，每当他离开英国不能亲自去报亭的时候，他的猫头鹰卡尔就会每隔三天送来一次《预言家日报》。同时，他还有一些动物饲养的手札要写，有些小报杂志喜欢这些东西。

木屋外面下雨了。这里模拟着外面世界的一切，太阳东升西落，月亮阴晴圆缺，春夏秋冬，雨露风雪，克拉克像一个神明掌控着这里的一切。

布鲁斯躺在狭窄的单人床上，侧躺着抱着膝盖，眼睛盯着克拉克微微弯下去的后背，思考着那个问题——他为什么不生气呢？

他当着动物们的面揭发他的糗事，打翻了一只坩埚，弄湿了一本书，还打碎了一盆魔法植物。可无论如何，克拉克都没有生气。

布鲁斯觉得自己差劲极了。

他把脸埋进被子里，懊恼的无声的叹气。他在试探克拉克的底线，试探他究竟怎样才会生气，怎样才会对他露出或厌倦或惧怕的眼神。

一种幼稚的，毫无意义的试探。

这一切的庸人自扰因为一句话，一句他也许根本没有走心的话。

 

“为什么不直接问他。”

布鲁斯瞪着小托马斯。他又睡着了。他又和小托马斯共处一室了。这次他们在一间极其朴实的房间里，四壁空白，一面玻璃墙将放假分成两半，玻璃墙的这边有一张操作台，连着几副冰冷的仪器，而另一面有一张床。小托马斯坐在那一堆仪器的操作台前，双腿潇洒的架在雪白的台子上。

“总有一天，我要把它丢出箱子！”

小托马斯捏着嗓子学着克拉克的语气，“我的小布鲁斯啊，一句话就让你这么在意吗？而且，你要有信心嘛，毕竟作为一个稀有的默默然携带者，你比那只鸟重要多了，他不会随便丢掉你的。”

布鲁斯完全不想跟小托马斯搭话，反正他很快会消失。

“他很宠你，你可以直接问他，‘你会觉得我麻烦吗?’或者你干脆问他，‘我想离开你啦，你放我走吗？’”

“闭嘴。”

小托马斯努努嘴，“切——”他不屑的出了一口气，“说到底，你还是想留下来。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
“你在害怕，如果他只拿你当试验品呢？毕竟，你自己也清楚，没有人愿意与怪物为伍。”

我并不怕这个。布鲁斯心想。就算是作为研究用的试验品他也不在乎。可是如果是简单的利用，总有一天，他于克拉克再也没有半点价值。

他进退，试探，希望找到一个平衡，一个能让他永远留在克拉克身边的安全的平衡，哪怕像那些动物一样永远留着箱子里，哪怕做一个标本。

“说起来。”小托马斯敲打着金属台面，“你应该记得这里的吧。”

布鲁斯打量着玻璃对面的小床，倏然，他的脸色一白到底。

他记得。只是，他向来都是被关在玻璃对面的那个。被绑在窄小的床上，用绝望混乱的余光看到这些仪器，还有一个红色眼睛的男人。

一双微凉的手握住布鲁斯，他一个激灵。是小托马斯，“别怕。”，他说，“今天，不如来看看那个男人的脸。”

 

像是被按下了开关，空气流动起来，一个小小的黑影出现在玻璃对面的小床上，被虚幻的黑雾包裹着，身上连着一些金属电极，连接着外面的操作台。玻璃这边，门开了，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，他们站在操作台前忙碌着。片刻，另一个男人进来了。他穿着笔挺的西装，身材魁梧。有一双红色的眼睛。

他走到操作台前，两个白大褂给他让了路。“嗨。”男人对着话筒轻松道，“昨天睡的怎么样?”

玻璃对面没有回声。

“还没想明白吗？”男人微笑，“你有无与伦比的力量，但那会杀死你。而只要你松口，我会让你解脱。”

布鲁斯看着玻璃对面的自己，露出一个艰涩嘲讽的微笑，“我说了可不算啊。白痴。”

布鲁斯没想到，自己还是个擅长挑衅的硬骨头。

男人的拳头握紧了，他掏出魔杖，走到玻璃墙前。轻点玻璃，他顺利的穿过了玻璃墙，站在了布鲁斯面前。表情狰狞。

“我希望你想清楚。”

布鲁斯看见自己勇敢的痞里痞气的翻了个白眼。

“啊————”一声惨叫撞上玻璃，又猝然停止。男孩咬紧下唇，被绑住的双手拼命抓住单薄的床单。魔杖的蓝光穿透身体，在围绕着他的黑雾里游走，仿佛要将他们剥离，却最终无能为力，只能暴力的撕扯着，徒增许多痛苦。

男人放下了魔杖，布鲁斯痛苦的大声喘息。

“我总能找到方法，男孩。而到那一天，我会向丢弃一只白鼠一样丢弃你。期待那一天吧。”男人似乎平静下来，他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一管蓝色的试剂，一看就像是剧毒什么的。他不由分说的掰开布鲁斯沾满冷汗的下巴，把那些药灌了进去。

“咳!咳咳——”布鲁斯被呛到了，他并不在乎男人喂给他什么，因为不会管用，但是灼烧或是腐烂的疼痛还是会困扰他，鉴于这种疼痛已经有了十几种，他竟然还有点期待这次的感受。

那是一种剧烈的撕裂的疼痛，好像顺着食道将他整个人都撕开。布鲁斯已经看不见什么了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，也许是黑雾遮蔽了视线，也许是他已经失去了意识，可疼痛还在。

他闭上了眼睛，等待着下次醒来。是男人终于成功的把自己和那种什么奇怪东西分开，或者新一轮的实验。

都不重要了。

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布鲁斯发现，自己的视角又回到了玻璃墙内狭窄的床上，疼痛都如此真实，内心也与当时一样的平静。

“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，感谢我的不离不弃?”

小托马斯在说话，可布鲁斯连一个白眼都不想给他。他已经知道了，那个男人想要的是默默然，而拼命留着他身体里的就是这个该死的小托马斯。

眼前浮现出一点暖色的光，克拉克傻笑的脸出现了。布鲁斯死死地盯着那双天空般的蓝眼睛，克拉克什么都没说，只是微笑着朝布鲁斯摇摇头，然后身影淡去，融进黑暗。

“克拉克！”

黑暗中，他挣扎着伸出手，想要抓住一丝寄托。

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？那一天，克拉克也厌倦了他，利用完了他，将他丢弃。

“你在乎。”

布鲁斯想让他闭嘴。

“你当然在乎，布鲁斯，你在乎他是真的对你好，还是只拿你当试验品。”

“你在乎。”

是的，我在乎。

 

TBC

*不知道有没有显得老爷很矫情，总觉得这样的小老爷会是个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的孩子，如果写过了请一定下方评论告诉我QAQ